蕭老夫人氣惱道:“就為著一個女人,便什麼都不管不顧瞭,簡直不成體統!”
蕭宏笙硬著頭皮道:“兒教子無方,請阿娘責罰。”
蕭老夫人沒好氣道:“我罰你有何用處?!”
蕭宏笙被她唬住瞭,縮瞭縮脖子,沉默不語。
蕭老夫人額上青筋暴跳,似受不瞭三番五次折騰,擺爛道:“以後四郎的事你兩口子別來煩我,我管不瞭,也不想管。”
“阿娘……”
“我這都是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瞭,你們就讓我消停兩天,我還想多活幾日。”
“……”
“我不想被那孽障氣死,你們還年輕,還能陪著他折騰幾年,我不行瞭,再這樣下去我得把棺材備上。”
“阿娘息怒。”
“息什麼怒?女大不中留,兒大不由娘,你們自個兒生的混賬東西,別來煩我。”
“……”
見自傢老娘一臉嫌棄厭煩的表情,蕭宏笙不敢再煩她,隻得默默退瞭下去。
待他離去後,蕭老夫人又蹲到地上撿拾砸碎的念珠,嘴裡喃喃自語。
“我徐秋瑯到底做瞭什麼孽,一生順風順水,熬死瞭男人掌瞭傢,偏偏在晚年攤上這麼一個狗東西!”
她恨得牙癢,恨不得論起一巴掌打死那龜孫兒,可那是她親孫兒啊。
蕭老夫人一邊撿拾念珠,一邊寬慰自己,“我佛慈悲,莫生氣,莫生氣,孫輩就是一條狗,對狗總要多給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