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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蓉:“我原是不願意的。”

提起這茬兒,薑氏好奇不已,“他又是如何說動你妥協進京來的?”

沈映蓉當即把蕭煜的說辭細敘一番,聽得薑氏笑意連連,“那紈絝雖混賬瞭些,頭腦卻精明,隻要腦袋瓜管用,日後你定吃不瞭虧。”

沈映蓉:“起初我不信他能說服傢中長輩,接到你們寄來的信件,才詫異不已。”

薑氏笑道:“我們已與國公爺見過面,就在你曾祖父故居商談的做媒一事,八字已經落下一撇,你隻管放心。”

兩人久未見面,敘瞭許多傢常。

傍晚鐘國淮下值回來,也同沈映蓉說起這樁親事,以沈傢未來發展的角度討論婚事帶來的益處。

若是沈映蓉未曾經歷過婚姻,他們自會衡量,但她吃過苦頭,自不能感情用事。

在他們這輩人眼裡,什麼情啊愛啊的都是浮雲,唯有抓到手裡才是真的。

鐘國淮細細分析沈傢往後的前程規劃,覺得她可以利用婚姻帶沈傢翻身,借國公府的力讓沈傢在京中站穩腳跟,也不枉沈父的悉心栽培。

經歷過這些,沈映蓉也成熟許多,開始為自己的出路做考慮,與鐘國淮議瞭許久。

她的那份清醒令鐘國淮欣賞,因為聽得明白話,不需要太費口舌。

翌日下午蕭煜屁顛屁顛過來帶她去永康坊看宅子。

兩處宅子都是挨著的,中間的圍墻是一堵共墻。

宅子地段好,裡頭的陳設半新,算不得太大,卻處處別致。

蕭煜歡喜拉著她的手,指著共墻道:“過兩日我差人打通這面墻,方便兩傢進出。”

說罷拉著她去廂房,“這裡便留作惠娘的書房用,我給你備一張大大的桌案,足夠鋪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