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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懷中人忽然用力地抱緊瞭祂,口中呢喃出一句夢囈:“不要,別走,別離開我,媽媽”

這樣柔弱而無助的呢喃,罕見的脆弱姿態,還有完全信任的依賴,卻不是對著祂。

邪神腰間那朵梔子花標記泛出幽微血光。

哪怕是無關的夢囈,但因為契約,祂無法違逆。

紫墟墓外,夢驚鵲一直跪在地上,沒有尊上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離開。

圍在紫墟墓外的萬千觸手忽然散開,魔尊抱著一名少女走瞭出來。

其實夢驚鵲也很好奇,那位讓邪神執著如此的少女究竟是得等姿容。

但他無法看清楚,因為那名少女被魔尊用外袍遮掩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雖然隻是瞥瞭一眼,但讓夢驚鵲震驚的是,少年魔尊那身華貴冕服有些淩亂,衣襟像是被扯開過,雖然衣扣齊整,但上面的綴飾都不見瞭。

當然,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下一刻,眼前景象如同水霧消散,腳下是魔宮玄玉描金的幽深回廊。

魔尊抱著懷中人往寢殿的方向走去:“白天的時候看好寢殿,不能讓她逃走,更不能傷害她。”

夢驚鵲跪下領命:“是。”

魔尊的寢殿在最深處,觸手繞過重重殿門,拂開垂玉懸珠的羅帳,那張根本就不是為祂自己陳設的寬大玉床,終於等到瞭唯一可以躺在上面的人。

邪神拔下瞭少女發髻上的木簪,鴉色長發披散下來,因為疏於打理,發尾亂翹著,勾著床褥上的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