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趴在觸手上,看著溫泉上的倒影,漣漪漾開,她眉眼緋色未消,還隱約可見情盛時的瀲灩,但她身後的邪神與她相反,少年面容冷峻,銀睫低垂,看不清眼中神情。
這樣的對比就顯得她有些不像話瞭。
“你身上有血腥味,怎麼來的?”祝遙梔開口,把自己的註意力分散。
“我去瞭鬼哭獄,”邪神俯身在她耳廓低語,“你猜猜我去做瞭什麼?”
鬼哭獄,聽起來有點耳熟…哦,祝遙梔想起來瞭,司空玉現在就被關在鬼哭獄。
她連眼皮都懶得掀起來,“我沒興趣。”
反正方楹說瞭,邪神暫時還留著司空玉的命。如果司空玉真的有生命危險,系統應該已經把她奪舍瞭。
她是真的沒興趣關心司空玉的死活,但這話落在邪神耳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瞭,“梔梔為瞭護他,真是煞費苦心。”
祝遙梔有些牙酸,剛想開口說要不你還是直接對我讀心吧,但她轉念一想,如果邪神讀心讀出瞭系統的存在,那就完瞭。
所以她隻好說:“我真的對他的下場不感興趣,不是你想的那樣。”
邪神並不信她,“梔梔就算裝得再冷淡,還不是為瞭救他,讓自己落得一身傷。”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救這個整天作死的缺德玩意啊。
“……”祝遙梔現在覺得方楹說得很有道理,還是不要在邪神面前提司空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