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看見邪神肩上那一小圈牙印,伸手摸瞭摸,隻剩不明顯的淺淡凹痕。
祝遙梔心中忽然生出一計。
如果她再咬邪神一口,李眉砂身上會不會有相同的咬痕?
今晚她絕對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不可能分不清楚自己咬的是誰。
她就不信瞭,宿敵怎麼這麼邪門?她給小怪物的咬痕難道還能無緣無故就複制到李眉砂身上?
祝遙梔打定主意,就側過臉問邪神:“我能平白無故地咬你一口嗎?”
“可以。”邪神還在給她梳理頭發,輕聲提醒瞭一句,“梔梔咬重一些,不然很快就沒瞭。”
“我知道。”祝遙梔磨瞭磨牙。
當然得咬得用力一些,也得挑個比較容易看到的位置去咬,不然等會都看不到瞭,還怎麼試探宿敵。
她一開始想接著咬邪神的肩膀,快要下嘴的時候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咬在這種位置,李眉砂平時又裹得嚴嚴實實的,她要看的話,豈不是得讓宿敵把衣服脫瞭。
這不太好,總不能接下來她一見到宿敵,張嘴就是一句“你給我把衣服脫瞭”。太不禮貌瞭,想想就覺得很變/態。
所以祝遙梔的視線轉移到瞭邪神的脖頸上,咬這裡夠明顯瞭吧,一眼就能看到。
她下定決心,她張嘴咬瞭上去。唇齒下的肌膚不明顯地繃緊瞭,隨著她呼吸的步調輕微戰栗。
雖然已經暗示過自己要用些力氣,但祝遙梔還是沒太下得去嘴,所以最終隻是氣勢洶洶但輕輕咬瞭一口。
她擡起頭打量,雖然邪神膚色冷白,一旦有什麼痕跡都看得清晰,但由於她咬得輕,所以並不顯眼。
哪怕是被蚊子咬一口,都比她咬的明顯。
她一口咬完,邪神就說:“這就好瞭?梔梔,你真的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