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一邊泡澡一邊拈起一塊鳳梨酥,嚼瞭幾口後問屏風另一側的李眉砂:“你最近有修煉嗎?我下午打坐瞭一會,這裡好像沒什麼天地靈氣。”
李眉砂聲色沉穩:“孽物肆虐,諸天靈脈俱損,難有靈氣。”
她捏瞭捏眉心,“必須盡早除去存續血脈,但沒有天地靈氣,我修為又提不上來。”
簡直像是一種惡性循環。
李眉砂話語裡帶瞭點勸慰之意:“慢慢來,心急無濟於事。”
她應瞭一聲,潛進溫水中睜開眼睛,在水中一切聲響倏然遠去,透過青絲與花瓣,看著房梁上的屋瓦。
她忽然意識到還有一種修煉方法,就忽然浮出水面,在滴滴答答的水聲中張瞭張嘴,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瞭。
祝遙梔起身,換上瞭幹凈的裙裳,細軟的佈料透著曬足日光的暖香,緋色裙擺在燭火下鮮豔明媚。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李眉砂給她拿的裙裳都是榴花一樣的紅色,不過她也不介意。
她洗完澡就躺到床上去,盤坐修煉,雖然沒什麼成效,但能增進一點是一點吧。
靈力運行好幾個周天後,她有些沮喪地睜開眼,修為的增進微乎其微。
屋裡暗瞭下來,李眉砂可能以為她要睡覺,就將桌上的燭火拿到屏風另一側。
他還在沐浴,燭光在屏風上投下剪影,側臉線條清俊冷麗。
下一刻,少年起身穿衣,寬肩窄腰的身軀僅隔著一扇屏風,肌肉線條隨著穿衣的動作起伏舒展,像是雨夜裡抽枝拔節的竹,帶著讓人移不開眼的張力。
他好像長高瞭一些,看上去也少瞭幾分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