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現在,吳婷婷的挑刺其實並沒有停過。
一開始是她將泡衣服的盆放在盥洗盆的下方,被吳婷婷說太占共同空間。再然後是她在桌子上放的書沒來及收拾,吳婷婷說桌子上太亂瞭,以後這樣怎麼嫁人。
昨天晚上,在宿舍熄燈前,當她將洗好的衣服掛在陽臺上的晾衣繩上時,吳婷婷又陰陽怪氣說衣服上的水滴的滿陽臺都是。
在掛上之前,她特意將衣服擰幹瞭。當然達不到洗衣機脫水的程度。
“也就是說婷婷你想幫我講這道題瞭嗎?”向斐連忙講卷子塞到瞭吳婷婷的面前,“我也覺得苗苗太辛苦瞭。”
吳婷婷:不,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見吳婷婷沒接,向斐收回瞭手裡的試卷,“這不是我姐沒有在宿舍嘛,剩下的都在文科班。我也很納悶我為什麼會多出來著這麼多的哥哥姐姐嫂嫂姐夫之類的。”
這句話並不是向斐在自誇,而是事實確實如吳婷婷口中所說的這樣子的。
自她升入初中之後,就經常被人劃入保護的行列,其中以女生為多。比如莫煥,比如她初中,比如她高一剛進這所學校時,被劃進的小團體。可惜的是,她和很多人,最後因為生活失去瞭交集的原因,徹底斷瞭聯系。
她並不是個擅長維系感情的人。到最後,陪伴她隻有那麼零星的一兩個人,以及她每天都能見面的同事。
吳婷婷並未說話,平時她也就說話刻薄瞭一些。在以前,向斐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她並不能拿向斐怎麼樣。她在班上的人緣是不差,無論和誰都能說上幾句。向斐和她們宿舍同樣話少寡言的另外一位舍友不一樣,她的人緣也是相當不錯的。就連班裡最讓人頭疼倚天遠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惜的是,向斐本人沒意識到這些。
向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繼續開口道:“如果婷婷你知道答案的話,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