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這是一間潔凈得不可思議的房間,四周墻壁、地面都是以白得耀眼的正方形磚塊構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品,視線內隻剩下刺目的白色。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她一個人,身下的血污很快弄髒瞭地板,將那部分塗成瞭突兀的紅色。
當絮語逐漸消散,腦海中的混亂很快被劇烈的疼痛取代,她頭痛欲裂,痛得全然感受不到寸斷的骨骼,轉動四肢在地板上無意識地撞擊,想要分散痛苦。
徒勞。
不知過瞭多久,空氣中傳來一陣嘈雜而令人舒適的噪音。這有些像人類社會的白噪音,穿雜著熟悉的雨聲與紙張摩擦響動,充滿瞭安撫意味。
噪音同樣持續瞭極長時間,直到地板上的人昏死過去,又不知躺瞭幾天幾夜緩緩轉醒,仍沒有結束。
終於,它停止瞭。
許蔚滿臉都是血痂與污垢,勉強撐開眼皮。
她一瞬間被刺眼的白光刺得瞇瞭回去,又被全身的疼痛激得睜大。
太痛瞭。
骨肉像是被一寸寸打斷又重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皮膚還有細密的麻癢感。
她費力地擡手望向掌心,瞧見一隻蠕動於皮肉中的眼珠,被惡心到,唰地放下。
已經可以預想到身體各處的糟糕狀況。
好累。
她無力地打量四周,心上湧起一陣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