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處搜羅瞭有些穿舊的上等棉佈佈料。又取瞭菜刀、匕首、長刀、繡花針等鋒利之物。

粗暴的破壞,大夥都清楚,肯定不一樣。就像是磨破的衣服,和被刀破的衣服,大理寺差役誰沒幾件辦差時損壞的衣服?

但若隻是輕輕一勾,輕輕一滑呢?

那種小劃痕,也不一樣嗎?

一群威武漢子,猶如張飛繡花,拿著各種武器,小心翼翼的對懸掛起來的佈料使勁兒,場面一度有些滑稽。

但當真的發現,痕跡的邊緣卷曲、佈料中的紡線斷裂處,會因為工具不同而大為不同後。

這下場面就滑稽不起來瞭,反而人人面色凝重。

“若死者胸口下那處,真的是被鋒利刀刃劃破的話,那豈不是就說明,當時現場,真的可能還有第二個人?”

牛捕頭皺著眉頭在自己胸口下一點的位置比劃瞭一下:“常人活動的時候,手臂、腿倒是有可能不小心碰到鋒利的東西,胸口這塊,”他眉頭擰緊,“當真少有。”

胸口正好在視線中心正下方。

若真有鋒利之物,人是會下意識避開。

這個道理不需要總結說出來,形成文字落於紙上,但凡在腦子裡想想胸口馬上要碰上鋒利之物,人人都會明白。

站在大理寺院子裡,看著被掛起來的佈料,狄松實眉頭微皺:“若真有這樣一把兇器,那死者踉蹌後退也能解釋得清瞭。”

這下麻煩瞭。

所有證據都指向是失足墜樓的案子,忽然冒出瞭截然不同的新線索。

該如何去找這個兇手?

方小石撓撓頭道:“咱們是不是可以先去客棧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可能的‘兇器’?”

狄松實皺眉,看向遊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