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神色有些萎靡, 似乎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狄昭昭看過三樓那間,張若晨住的客房。

打開門往裡走幾步,就能聞到淡淡的花香,擺著幾盆已經有些枯萎發蔫的花, 屋內微亂, 但也有收拾過的痕跡。

就是在張若晨屋內,門後的書箱裡, 找到瞭那把鐵匠鋪買的鋒利短刀。

藏得很好,卻又感覺是一個非常好拿取的位置, 刀刃反射著寒光, 肉眼可見的鋒利。

“他竟然沒有丟掉?”狄昭昭很是意外。

“裡頭怕是還有事。”狄松實眸光一沉,道:“這刀估計不是為殺害奚誠買的。”

狄昭昭吃驚:“他還要殺別人?”

狄松實搖頭:“你想想他刀藏的位置。”

狄昭昭摩挲著小下巴,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他害怕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

連小昭昭都能猜到的事。

張若晨卻並不承認,隻道:“前來京城途中山高路遠,遇見不少事, 習慣往書箱裡放把刀防身而已。”

“放把刀防身?”狄松實嗤笑一聲,隨口道:“你就是用這把刀,劃破瞭死者胸口的衣料, 逼使他倉皇後退,撞破窗戶失足而亡。”

“砰!”一聲驚堂木案, 猶如驚雷砸在人心底,狠顫一下,又聽見威嚴厲聲問:“本官說得可對?”

張若晨心頭一顫,眼睫抖瞭抖,沒有出聲。

他前不久還松瞭口氣,認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如今來到大理寺,牢牢築起的心理防線,已經破損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