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昭昭問當年的情況。
他問如今查到的情況。
他果然還沒放下,當年案子的細節,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有多少個夜裡輾轉難眠,都在思索這些。
狄昭昭原本因為時間久遠,對物證不抱有希望,聽到他細節都還記得清楚,忍不住問道:“當年物證可還有保留?”
“自然有,”白發老頭有些意外地看瞭狄昭昭一眼,然後滄桑的說,“隻是當年我都檢查過瞭,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痕跡,而且過瞭這麼多年,怕是用處不大。”
狄昭昭看向他,問道:“若真這麼覺得,那您何必還留著?”
“不過是這麼多年的習慣作祟罷瞭。”白發老頭苦笑著搖搖頭,起身,“罷瞭,帶你去看看。”
他邊帶路邊說道:“當年搬傢前,我妻女本是讓我處理掉的,我不死心,還是拿瞭個大箱子,偷偷留存下來瞭。”
箱子表面已經落瞭一層薄薄的灰。
用鑰匙打開鎖,掀開一看,裡面分層裝著許多不同女兒傢的東西,有撕破的衣裳,有不同的首飾,有小面梳妝鏡……
狄昭昭執意想看,也是思索過瞭,如今都能住青磚大瓦房,當年做捕頭,應當更富裕些,指不定就有些歷經時光的貴重首飾。
而若真的保留下來,值錢的老物件,是最不容易被丟棄的。
正如狄昭昭所想,他又一次看到瞭“咻”的一下冒出來的碎畫。
那是一個抹額,紅瑪瑙流蘇抹額,能想象出女孩盛裝時戴上這樣一個抹額,會有多漂亮。
它見證瞭一個女孩如花般的歲月。
如今,它如同自己的鮮紅欲滴的顏色一樣,無畏的發出吶喊和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