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即看向馬車,有點急切地等蕭徽下來。

看啊看, 盼啊盼。

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看穿馬車壁,把裡頭的蕭徽給拉下來。

但這是不可能的,人的眼睛註定不可能有透視功能。

在狄昭昭快把故作冷臉的爹爹問破功時, 大夥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瞭。

從馬車周邊護衛的神態和姿勢其實也能隱隱看出端倪,並沒有朝著車廂的拱衛之勢。

“狄世子, 令師難道未曾與你一道回京?”這位官員拱手請問。

狄昭昭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小臉茫然:“師父先行一步,難道還沒到京城嗎?”

聞言衆人一驚。

薑琛更是連忙擠到前方,急問:“你師父沒和你一起走?先行一步?你們從何處分開的?”

狄昭昭默默為這個師伯鞠瞭一把辛酸淚,也許攤上師父這個師弟,是師伯這順風順水的一生最大的波折。

他搖搖頭說:“師父沒和我一起走,不過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天瞭,或者師父已經偷偷進京,隻是我們不知道。”他還好像特別和薑琛有同感的語氣,“師父行事,咱們哪裡猜得到不是?”

薑琛嘆瞭口氣:“也是,那混賬玩意!”

他拍瞭拍狄昭昭的肩膀,盡著長輩的職責安撫:“你師父就是這樣,要是受瞭什麼委屈就跟師伯說。”

狄昭昭忽然有一點點心虛,於是十二萬分乖巧地點頭說:“我曉得的,謝謝師伯。”

其實狄昭昭這一路也遇到過兩次風險,但是因為從趙都督那裡借來的騎兵個個都是好手,配合也極為默契,大部隊也都在保護他,兩次都有驚無險的度過去瞭。

不過有一點狄昭昭沒說謊,他現在真不知道師父在哪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