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耕舉杯寬慰說:“諸位也不必憂心。”

“怎麼,你與狄昭相處過?”老錢忙問。

“那到不是,”周道耕搖搖頭,卻說,“雖然沒與狄昭接觸過,但是狄寺卿咱們其中可有不少人接觸過吧?他那樣的性子,哪裡會教出驕縱得目下無人的小輩?”

他笑笑:“即使真發生目下無塵的事,怕是那小子也要吃排頭。”

提起狄松實,席間去年接觸過狄松實的人稍稍回憶,便表情瞭然:“周老弟說得有理。”

即使傳言中狄昭性子不錯,但做這一行的,真的很難不去想如此功績、如此年紀,不會年少氣盛。

要知道他們在當地也是自持技術,有些脾氣的。這都是因為能耐在身,經常被人求上門來養出的脾氣。

所謂居移氣、移養體,說的就是如此瞭。

不過有瞭狄松實這塊招牌在先,大傢想一想也就安心下來,隨著菜肴酒水消耗,席面上也逐漸熟絡起來。

“我是怎麼也想不通,狄昭是怎麼用人骨頭就把面貌複原出來的,我畫瞭這些年的畫像,也算出神入化,也沒不敢說看著骨頭就能把人畫出來的。”

“你這說的是水鬼浮屍案還是說的采花大盜案?這倒是沒意思,連個現場都沒有就用屍骨把案子破瞭,我聽說狄昭的一身本事,尤其是那雙眼睛,在有現場時才叫驚人。”

“怎麼就沒意思瞭?你不懂這裡頭有多難,跟你這個摸古董的沒法講。”

“要我說還是最近鬧得轟轟烈烈的軍械案有意思,還有之前的礦山案,送瞭多少惡賊下地府?真是想想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