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畫像組異軍突起,霸占兩天,後又被指印組奮起直追,緊接著組一的紅旗,又被足跡組奪去,今兒眼瞧著形勢不明,不知會花落誰傢。
仲嶽親眼見到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起初還有點不敢相信,後來觀察瞭兩天,不得不信瞭——竟都是那黑芝麻餡的傢夥在玩平衡之道!
在有爭先優勢的幾個大組裡,誰弱瞭,誰落後瞭,他就順勢在人傢找來的時候去摻和一腳,幫幫忙,拉一把。
始終讓競爭處於激烈的局勢。
簡直可恥!
仲嶽心裡暗暗唾棄,坐回去之後,看著分到卷宗組的卷宗,腦子裡忍不住浮現狄松實說的話。
這要是拼一把,帶著匾額回去,妻子怕是幾個月都不會念叨他,每天和幾位夫人喝茶閑聊回來怕都是都要多給他幾個笑臉,孩子也會聽話許多。衙門威風、傢中舒心,一年半載的神仙日子就有瞭。
思及此,他微微側身與旁桌的中年人低聲說話,攛掇道:“老張,你有沒有聽說過,狄寺丞看卷宗,有一手料敵於千裡之外的本事?”
眼看著他們這組落到倒數,張全自然也急,要是自然增長也罷,努努力也不是追不上。但一個個都像是磕瞭藥似的兔子似的,走著走著就忽然往前蹦躂一截。
誰頂得住?
能坐在卷宗組的,還能看不出這間屋子裡洶湧流動的暗潮?看不出才叫眼瞎,奇怪瞭。
張全飛快的瞟瞭一眼狄昭昭,身體十分誠實地往仲嶽身邊湊瞭湊:“略有耳聞,仲捕頭是想說……?”
狄松實進屋後,先到龍虎榜前交代一番,又仔仔細細地打量龍虎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