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對這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隻是左顧右盼,期望能迅速找到車票。
她進入到博物館的最裡面。
唯一的一件藝術品,隻要它在,再不入流的博物館都有前去的意義。
像幕佈一樣的巨大油畫懸吊在空中,畫作上,人群密密麻麻地擁在一處,每對男女都抱著嬰兒,而瑪麗坐在前排正中央。
這是張莊重絢爛的油畫,畫技高超,每個人的神態都描繪的入木三分,或喜極而泣、或衷心感謝,亦或是後悔痛苦……
隻有兩個人在後悔——凱斯和他身邊的女人。
他們兩手空空,是畫中唯二沒有抱著嬰兒的人。
溫念數著。
一共三十七個嬰兒。
她退後幾步,又重新審視整個畫作。
這一次,她的目光鎖定在背景上。
畫面中的人是擠在間別墅裡,從一樓占據到二樓。
而這地方,她曾經見過。
是凱斯的傢。
他的招聘中心在別墅三樓,昏黑閉塞,但下兩層確是寬敞互通的。
像劇院一樣的設計,站在舞臺中心,便能同時看清一二樓所有的座位,一如這幅畫上的人群佈局。
“死亡之聲喚醒鎮長,t禱告之音喚醒新生。這幅畫名為《新生之年》。”
溫念轉頭,看向發聲的人。
穿著藍色工作制服的男人笑容可掬,“您好,我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麼?”
溫念盯著對方的黑色短發,莫名感到眼熟。她點點頭:“我想離開瞭。”
男人表情猙獰瞭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好的,出口在這邊,請跟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