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明朗, 但夜晚隨時都可能降臨。
被照耀的衆人身上沒有任何暖意,隻一陣一陣的寒戰。
“犧牲。”江遲月聽見口腔中牙齒輕磕在一起的聲音。
如果有人沒有被喚醒,現在的困境會迎刃而解吧。
無人聽到她的自言自語。
“我們還有種方法。”溫念收起手機,目光投向她居住的樓層。
工作日志是同步更新的,那裡面有概率會提到和段灼住處相關的內容。
“不好。”江遲月迅速否決,“白天你的室友會在傢, 回去太危險瞭,而且不能保證日志有信息吧?就算有, 上面的內容也不一定是真的, 再說, 我們可以試著一間一間房子開過去啊, 剩下的房子也不多瞭……”
她這話顯然是情急之言——試鎖的危險程度是未知的,他們現在不能賭。
溫響打斷她一連串的勸導理由輸出,轉向溫念, 用平靜的語氣問:“之前怎麼不把日志帶出來活動呢?”
“我帶不出去。”溫念說, “日志離開房間後, 即使我一直看著它,它也會……找不到。”
那種狀態,像是手裡拿著電話,但卻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我手機找不到瞭,幫我打個電話”一樣, 下意識地忽視手中的東西。
區別是, 走出房門後,她的身上不會有日志。
溫念打開手機攝像頭, 朝幾人揚瞭揚:“我進去之後會直接去找日志,拍完後會迅速離開。”
她轉身上瞭樓。
段灼緊隨她,在鑰匙插入後扶住門,“可以一直保持著門打開嗎?”
溫念思索幾秒。
溫念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