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有準醫生還是不錯。我們下次如果進怪談世界沒那麼突然,可以試著拿醫藥箱,絕對很有用。”溫念眨眨眼,有心調劑氛圍道:“放在遊戲裡,我是英勇射手,你就是團隊輔助。”
“……好。”段灼也笑笑,兩人蹲下身,專心將碎掉的鏡片拼接起來。
兩句很怪的話,後面跟著一句“這是宋清禾寫下的”。
筆跡很整齊,隻是材料有些瘆人——是血。
“這是他們傳達的信息?”段灼皺眉道。
“嗯,應該是溫響寫的。”溫念垂頭道。
“你怎麼看?”段灼問。
“反話。”溫念肯定道。
宋清禾這兩段話說得過於怪異,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語氣,更像是一種自我催眠。
“如果都是反話,那也包括‘我生病瞭’這句話麼?而如果宋清禾沒有生病,她為什麼要說‘隻有陳方哲才會讓她好起來’?”段灼說。
“陳方哲讓宋清禾生瞭病。他本身就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而一個病人,顯然更好控制。”溫念不假思索道。
她回想起剛剛的一撥人,又說:“宋清禾的精神世界卻是陳方哲生活過很久的地方……這也是種很好的控制方法吧,宋清禾誰也不認識,而這裡的人都向著陳方哲。”
“還有一個人她認識。”段灼說。
兩人同時道:“宋星。”
溫念覺得前方的迷霧清楚瞭很多:“宋清禾的執念應該就是逃出去。而‘宋星’,她應該是為瞭宋清禾留在這裡的,很可能,解救宋清禾還要依托‘宋星’的幫忙。”
她聲音落下的同時,樓外的藤蔓無聲地從天臺上開始萌芽,向下覆蓋瞭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