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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晴說,那還是個孩子啊,十四歲,隻是誤入歧途。

段灼問:“所以,你母親真的那麼做瞭嗎?”

“她不知道。但她沒辦法解釋,因為沒能救活這個人,這成瞭她的原罪。”江遲月諷刺地笑瞭聲,“漸漸地,傳出些消息,說有人看到她在手術開始前接到瞭什麼電話……”

這件事很快上升到整個醫院的醫德問題,醫院以雷霆手段,花瞭很大價錢快速把這件事瞞瞭下來,撤瞭相關的報道。

遲白英自己也變得恍惚,她拿著辭呈,懷疑著,是不是江濤冥冥之中告訴瞭她,所以她的那場手術才沒用成功。

但事情還沒結束。

“死的人叫趙兆興,他的父親看到新聞恨極瞭,一定要我母親血債血償。那人是趙壽長。”

趙壽長找到遲白英的住址,拿著和自己兒子一樣的刀,埋伏在瞭她回傢的路上。

他目眥欲裂地沖過來,遲白英伸手去擋,刀戳穿她的手心,因為太深,趙壽長沒能拔出來。

他很快被周圍人制服在地。

“我母親的右手廢瞭。”江遲月揚起右手晃,“但她是個醫生。”

幾重的打擊下,遲白英根本無法接受現實。她精神極端不穩定,抑鬱厭世,甚至出現瞭自毀的傾向。

但起碼在江遲月面前,她還扮演的像個正常人。

江遲月放心地去上大學,直到某個周末,她臨時起意回傢看看。

十幾小時後,她踉踉蹌蹌地退出傢門,跌坐在樓下花壇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