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沒有按照她信裡所寫的行事,否則自己眼下還有何臉面再面對衆人。
“小姐,您怎麼哭瞭?”彩霞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之中,一回頭發現身側一聲不吭的小姐竟在默默流淚,這可叫她慌瞭神,忙不疊拉過衣袖去輕擦。
她的驚呼,叫沈萱樂也回過神,擡手一抹,驚覺自己竟真流瞭淚。
她雖與沈清歡接觸隻有短短幾個月,但回首往日種種,對方竟沒做過任何虧待自己之事,就是她的父母,祖父母皆是對她百般疼愛。
明明對方才是沈傢嫡女,自己竟還想著去搶奪屬於她的傢産嗎?!
沈萱樂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出來這種事,可她目前所做的與此有何不同嗎?
瞧著眼前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淚水的彩霞,沈萱樂吸瞭吸鼻子,“沒事,隻是太困瞭。”
彩霞一聽,為她拉瞭拉錦被,笑道:“困瞭?那小姐快些歇息。”
說罷,要將燭燈熄滅,沈萱樂拉住她,“就這樣。”
兩日後,鏢局的匾額已做好,前院也已收拾完畢。
陽光灑落在金色的沈陸鏢局四個大字上熠熠生輝,形成一團一團的光暈,邊上掛著紅綢攢成的花球,滿是喜慶,今日是沈陸鏢局分局開業的日子,鞭炮聲起,引得不少行人駐足。
沈清歡在前堂裡轉瞭一圈,每看一處皆滿意地點點頭。
街對角酒樓二層的雅間內,於才哲正一臉諂媚地與對坐之人訴說自己那間鋪子如何如何的好,以五百兩的價格賣給那小妮子真是便宜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