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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晃著向前行駛,宋元薇的視線看向窗外,朱門高墻的府邸漸行漸遠,這一切好似一場大夢。

低頭看著手中緊攥著的木匣,裡面是數張房契和銀票。

宋元薇一時有些恍惚,想起昨夜公主將她叫過去的事。

……

房中燭火通明,她心中驚懼惶恐,一進去便跪下拼命磕頭,求公主饒命。

公主雙目微闔,侍女正輕手輕腳為其揉捏肩膀,屋中寂靜,無人說話。

她心中更是害怕,顫抖地身子繼續磕頭,最後額上磕出瞭血,染紅地上鋪就的上好禦窯金磚。

終於,公主淡淡道,“起來吧。”

她這才呆呆站起身,臉上頭發上滿是污血,視線模糊不清,模樣十分狼狽。

她也是昏瞭頭,當日那種情況,她為瞭名聲隻好胡亂攀咬公主,又低頭自嘲,女子的名聲太過重要,竟然讓她不要命去得罪公主。

可又有什麼區別呢,發生這種事,對女子而言都是死罪。

可她隻是想活著啊,從那吃人的傢裡逃出來,想要嫁入好人傢,有個容身之處,得到對方的寵愛,活得能像個人。

不用再小心翼翼,多吃幾口飯菜就要被罵賤蹄子、大手大腳吃白飯,動輒要被打罵,要為瞭銀子被隨便嫁給五十多歲的老員外當繼室。

宋元薇神色怔滯,想起過去種種屈辱不堪……

永安公主慵懶靠在軟塌上,視線轉過來,冷冷瞧著她。

“你給高宴下藥,想嫁進高傢,被識破便狗急跳墻,讓衆人覺是我害瞭你,是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