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聚精會神地想事情,走錯瞭路她也沒發覺,等發覺時,她發現自己走到瞭金明樓下。
金明樓,樓高七層,是整座皇城中最高的樓。
從前,言雲川回京時,李奇就會命人在上面擺一桌,他們三人在上面飲酒賞月看星星。隻有言雲川在時,李奇才會喝醉,也隻有言雲川才有本事灌醉他。
必須是在她沒有喝醉的時候,他才能醉。
言雲川和李奇都是海量,若是自己早早喝醉瞭,李奇便一定不會喝醉,他得抱她回寢殿。
她再次感到心髒被一隻手握住,這感覺又與心魂受震蕩時不同,有些酸,有些脹,連帶著眼眶也跟著發酸。她仰頭看向金明樓頂的翹角飛簷,再往上就是深邃的虛空,黑暗忽然有瞭重量,沉沉壓下來。
鬼使神差,她一步一步踏上通往樓頂的轉梯,七層樓,爬得並不輕松,十步一停,等到達第七層時,不知過去瞭多久。
她攀著扶手,大口喘氣,高空的勁風撲面而來,吹得她的靈臺清明,她仰著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倏然間,心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略顯遲鈍的扭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風裡盈滿淺淡的酒香。
束發的玉冠不知所蹤,滿頭青絲隨風飛舞。
琥珀色的眸子中已然有瞭醉意,他懶洋洋地擡擡眼皮,沖秦煙晃瞭晃手裡的空酒壺。
“會喝酒嗎?”
時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