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她好像推瞭沈財生吧,她是怎麼敢的?

不過……手感倒是不錯。

袁玲玲猛地又把自己蒙進被子裡捂得緊緊的,直到快要無法呼吸才從被子裡鉆出來。

她大口大口呼著氣,就聽堂屋傳來開門的聲音。

沈財生走瞭?

沈財生出瞭傢門一路小心往南行去,而後從南門車站旁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繞到一座院子前,他退後兩步,借助院前的一棵樹,三兩下越下圍墻咚的一聲跳瞭下去。

他往裡走兩步,堂屋門自己開瞭,裡面走出來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青年男人,男人姓遊,愛吃油條,大傢都喊他老遊,但他年紀並不大,隻比沈財生長兩歲。

老遊打著哆嗦讓開半個身子,問:“大半夜的,怎麼這時候過來瞭?”

“審得怎麼樣瞭?”沈財生輕車熟路地找瞭個杯子倒瞭水,也不管杯中茶水冷熱與否,咕嚕咕嚕灌瞭下去。

男人搖頭,“毫無進展。”說完,他嘆息一聲,坐在瞭沈財生身側的條凳上,“不過他昨晚去的那地方應該是他傢,那傢人姓楊,傢中有五個男人,其中最小那個早年得罪瞭村裡的人,跑瞭,應該就是他瞭,他還有一個女兒。”

“查瞭嗎?”

那地方沈財生也是知道的,城西那片歷來都很窮,農民更是如此,當初原本是要在那邊建廠子,但後面好像是因為住在那一片的人都不願意搬遷,所以廠子沒能建得起來,為此還鬧瞭好一陣。

“還沒來得及。”老遊道。

就連虎子楊的身份都是剛查出來,哪有時間?

沈財生蹙瞭蹙眉,“趕緊查一查。”

既然從他身上問不出來,說不定換個角度會有收獲。

“成,您今兒個來我這兒就是為瞭問這個?”老遊問他,一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