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體驗到這樣一個道理。
勝者為王,而失敗者則是什麼都不是。
如今的她連自刎的力氣都沒有。
人與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這個事實宛若一記悶棍直直砸在瞭謝明昭頭上,讓她大腦發暈。
她於武學一道上頗有天賦,學得又是頂頂好的功法,更不用說她還日日勤學苦練,正因如此她才能有一身人人稱贊的好武藝。
權謀鬥爭她不會,她沒辦法在陰謀堆裡打滾。但她不在意,她憑著一身武藝和劍法,也照樣能活得遊刃有餘。
說到底,男人這一掌不止是打傷瞭她的軀體,更是重挫瞭她引以為傲的一身武功。
她可以輸,但怎麼能輸得如此狼狽,如此屈辱?
拼盡全力的一劍甚至比不上對方輕飄飄的一掌。
在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兩世都非要跟自己糾纏的蕭明安,也不是曾將畢生所學傾力交給自己的外祖,甚至不是自己搖搖欲墜,可堪破碎的經脈。
她想到瞭自己跟這個青衣男人見的第一面。
上輩子,他說,
“弱者是沒有談條件的能力的。”
弱肉強食,強者生存。
她要變強,她隻能變強。
她是不會放棄的。
謝明昭雙目死死盯著面前男人的身影,拼命調動著全身僅存的內力去修複那破損的經脈。
很痛,真的很痛。
修複破碎的經脈絲毫不吝於打斷骨頭再接回重生。
她能感覺到經脈破碎的地方傳來一陣鉆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