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宜妃娘娘身邊的蕙姑姑嗎?怎麼在永和宮前跪著?”
“這你都不知道啊,聽說……”
“德妃娘娘就算再生氣,也該顧及著宜妃娘娘、五爺和九爺的臉面啊。”
“誰說不是呢……”
季英見勢頭對德妃不利,趕忙去正殿稟告德妃。
德妃俊眉一擰,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回瞭原處,連裡面的茶湯都撒瞭出來,哼道:“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宜妃跋扈,一個低賤的奴才,也敢算計起本宮來。”
“娘娘,這宮裡沒有不透風的墻,才這麼會兒功夫,這外面的傳言,已然變成瞭您故意懲罰蕙娘,好下宜妃的臉面。”季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德妃捏著帕子,從檀木椅子上站起來,繃著一張臉,沒好氣道:“她既然鐵瞭心,要坐實本宮刻薄的名聲,此時若將蕙娘強行趕走,豈不正好合瞭她的心意。”
季英出聲試探道:“那就讓她這麼跪著。”
德妃有些煩躁,甩著帕子,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忽而想到瞭什麼,停瞭腳下的步子,擡起那雙明亮的眸子,看向季英,問道:“你先前說,胤祺給宜妃的生辰禮,是親手畫的《子母圖》?”
“是,千真萬確。”季英趕忙回答道。
聽到肯定回答,德妃嘴角彎瞭彎,已然有瞭主意,右手食指一勾,示意季英走近些。
耳語罷,季英先是一愣,而後露出敬佩的神色來,“還是娘娘魔高一丈,奴婢這就去辦。”
望著季英離去的背影,德妃悠悠然坐回瞭檀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