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興樓的菜,都是最新鮮的,光是擇菜、洗菜、切菜這三道工序做下來,就絕不會有蟲子。
隻是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而是趕緊將事情擺平。
較胖的男子,將李仁一把推開,擡起一條腿壓在條凳上,扯著大嗓門道:“換一碗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瞭?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
李仁無奈,隻得將陳豐叫過來。
陳豐到底做過十幾年的大掌櫃,琢磨出這兩個人,大抵是找事的,便作揖賠罪道:“二位爺,攪瞭您二位的雅興瞭,這麻辣燙,讓夥計給您二位,換兩碗幹凈的來,另外,今日這頓飯錢就免瞭,算是酒樓對二位的賠罪。”
瘦猴似的男子拍案而起,朝著陳豐啐瞭一口,“呸,這算什麼賠罪,小爺差點將這蟲子,吃到肚子裡,你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想瞭瞭?”
李仁此時也瞧明白瞭幾分,回懟道:“你也說瞭,是差點兒,這不是沒吃到肚子裡嗎?”
瘦猴似的男子,猙獰著臉,指著李仁罵道:“嘿,你一個臭跑堂的,怎麼跟小爺說話呢?”
李仁也不甘示弱,回罵道:“你才臭,不僅嘴臭,還心黑。”
“嘿——”說著,瘦猴似的男人,就要擼起袖子。
陳豐趕忙站在二人中間,朝著李仁使眼色。
看來,這兩個大抵是街上,憑故意找茬掙銀子的混混。
陳豐作揖道:“二位爺,我這新招的夥計,不懂規矩,您二位多海涵,這麼著,再賠您二位十兩銀,如何?”
陳豐剛說完,瘦猴似的男人,立刻捂著肚子,呲牙咧嘴的叫起來,“誒呦,我的肚子欸。”
體型肥胖的男人大步走過去,扶著瘦猴似的男子坐下,隨即惡狠狠的說道:“我兄弟吃瞭你們酒樓的飯菜,都鬧起肚子瞭,保不齊得瞭什麼大病呢,十兩銀就想打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