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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聞言,明亮的眼睛暗瞭一瞬,端起桌子上的茶盞,悠悠道:“我若是有宜妃娘娘這般的好婆母,自然願意日日進宮陪侍左右。”

話音落下,烏拉那拉氏低下頭,喝瞭一口茶來潤喉,隨即又將茶盞,放瞭回去。

董時寧一聽,便明白瞭。

定然又是德妃娘娘想法子,磋磨烏拉那拉氏瞭。

一個“孝”字壓下來,烏拉那拉氏不能不去,不能不做。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烏拉那拉氏生瞭病,就算有心去侍候,可為瞭不讓病氣過給德妃娘娘,也隻能無奈奈何的臥床養病瞭。

而德妃娘娘,就算心裡明白烏拉那拉氏是稱病躲著她,也無計可施瞭,總不能親自出宮來四貝勒府,瞧瞧烏拉那拉氏病沒病。

至於其他人的說辭,隻要有銀子,都不是問題。

董時寧出聲道:“可病總有好的時候啊。”

烏拉那拉氏,總不能一直病下去啊。

烏拉那拉氏倒是不慌,邊拿起剪子,修剪花枝上的葉子,邊說道:“風寒這東西,說好的快便快,說慢也慢,我這一病,十天半個月也就過去瞭,到時候,不等她傳召,我立馬大張旗鼓的去伺候她,她還能挑什麼理?”

德妃每次磋磨她,都會找理由,雖然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可烏拉那拉氏心裡明白,這回是因為胤禛去江南督辦賑災一事有功,被汗阿瑪嘉獎,德妃心裡便不平衡瞭。

同樣都是兒子,此番立功的若是十四阿哥胤禵,德妃定然與有榮焉,少不得要在後宮的嬪妃面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