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乖巧地點頭,低著頭不說話,安燃忽然就嘆瞭口氣,隔著帽子摸瞭摸她的頭:“乖乖吃藥,早點好起來。”不過病瞭一場,臉都尖瞭的感覺。
眼看時間不早瞭,安燃站起來準備離開:“鋪位的事我幫你打聽打聽,不要再傻傻地給人送禮瞭,就你這道行人脈,被人吃幹抹凈還得幫人數錢。”
她剛剛搶著要付自己的醫藥費的時候,他可清楚地看見瞭,包裡全是一塊五毛的,湊一百多塊錢硬是數瞭十幾分鐘,連醫院的收銀都不耐煩瞭。
想到這傻丫頭為瞭那麼個攤位居然送出去兩萬塊,那是可是兩萬張一塊錢,她得賣多少小零件才湊得夠這兩萬塊?
當時他就看得心裡一堵,非常不舒服。
江楠聽到他的話,怔怔地問:“首長,你是做什麼的?”她不知道安燃是誰,隻知道派出所的所長對他畢恭畢敬,叫他首長,所以她也跟著叫瞭,其實她對軍人一點概念也沒有,但此時他說要幫忙打聽一下情況,她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兩人萍水相逢,人傢憑什麼這樣幫她?
安燃看到她眼裡的不安,忍不住又揉瞭揉她的頭發:“我就是個普通人,但我認識一些人,可以幫你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察覺到她眼裡的疑惑與擔憂,似乎是不想麻煩他,他隻好道:“也不一定能打聽到,你還是好好休養,別想太多。”
江楠一聽,這忙還不一定幫得上呢,她心裡就安定瞭許多。送走安燃後,她痛痛快快地洗瞭個熱水澡,吃瞭一袋藥後早早地躺到床上睡覺去瞭。
安燃回到傢後撥瞭個電話出去,電話響瞭幾聲就接瞭:“安燃?”
安燃笑道:“班長,是我。”
對面就響起響亮的笑聲:“好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過來找我喝一杯?”
安燃閑適地半躺在椅子上:“我隨時都可以,看老班長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