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江楠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走向高爾夫,安燃在副駕坐下,把腿放松後忽然一怔,連他都能把腿伸直,這副駕座位很明顯是跟他差不多身高的人調的。他忍不住握緊瞭拳頭。
江楠很高興地開門,把他上次帶過來的拖鞋拿出來讓他換上,不好意思道:“我最近太忙瞭,傢裡沒有怎麼收拾,可能有點髒。”
安燃默默地點瞭點頭,摸瞭摸桌子,指尖的確沾瞭灰,看起來起碼有一兩周沒搞過衛生瞭,他四處看瞭一下,沒有發現男人用的東西,心裡稍微平靜瞭一點。
江楠在廚房忙著燒水泡茶,安燃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打開瞭電視,深夜的tv體育頻道正在重播世界杯的足球,他百無聊賴地盯著電視,直到江楠把泡好的茶放在瞭他面前:“你……你先看電視,我去洗澡瞭。”說完頭也不回地進瞭房間。
“砰”地一聲把房間的門關上,江楠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比關門的聲音還大,手心忍不住冒汗,緊張得渾身都要發顫。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這男人還是自己久別重逢的男朋友……
她忍不住雙頰發燙,磨磨蹭蹭地找好睡衣進浴室裡洗漱,洗完澡後還噴上瞭一點香水,這才滿臉通紅地從浴室裡出來,羞答答地不敢看他。
安燃看著她穿著一身吊帶性感睡衣從浴室裡出來,手裡拿著大浴巾遮遮掩掩,含羞帶怯地不敢看他,心底拔涼拔涼的。
她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麼,作為成熟男人的安燃很清楚,換成以前的自己,早控制不住要撲上去把她拆吞入腹瞭,可現在的他沒有。
他隻知道以前她很害羞,根本經不起一點撩撥,連接吻的反應都很生澀,對他暗示的目光更是恍若驚慌失措的小兔子隻想逃離,她根本不會這樣勾引他。
是誰在調教她,讓她變成瞭這副樣子?安燃的心仿佛熬油一般難受,她是不是也曾穿成這樣出現在那個男人眼前?是不是也曾被別的男人……
他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洗完瞭?我的衣服還在嗎?”
江楠連忙道:“在的在的。”逃也似地進瞭書房,把他半年前買來的睡衣找出來,自從他離開後一直裝在袋子裡,此時翻出來一股味道。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遞給他:“味道不太好聞。”
安燃盯著她,隨手接過衣服:“沒關系,我先去洗澡瞭。”
江楠緊張地低下瞭頭。
浴室的門在她面前關上,江楠深吸瞭一口氣,連忙回到瞭房間,把空調溫度調低,鉆進瞭被子裡,隻留下一盞暗黃的小夜燈。
她緊緊抓著被子,耳朵卻豎起來聽浴室裡的動靜,嘩嘩的流水聲讓她面紅耳赤,而驟然的關停更讓她緊張得不知所措。浴室的門打開瞭,她連忙閉上眼睛,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期待又害怕安燃的出現。
可是很久瞭,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反而是書房傳來瞭椅子桌子移動的聲響,很快又安靜下來。她又等瞭好一會,安燃還是沒有進來,實在忍不住瞭,下床悄悄往書房的方向去。
客廳跟書房的燈已經關掉瞭,主臥的燈光透瞭出來,隱隱約約映出瞭安燃睡在行軍床上的人影。
他竟然一個人睡在書房?而且她已經走到書房門口瞭,安燃仿佛睡過去一般,沉寂寂地沒有任何聲響。
江楠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既困惑、失望又松瞭一口氣,但更多的是不解與莫名的不安。
安燃的反應是不是太反常瞭?她難道做得還不夠明顯嗎?三更半夜把他邀回傢,在他面前穿那麼性感的睡衣,房間門還沒關,他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她垂下頭,悄悄轉身回房,躺到床上的時候仔仔細細地回憶兩人重逢的一幕,終於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瞭!兩人半年未見,她激動得不行埋在他懷裡痛哭,但他居然沒有親她!而且他甚至沒有緊緊地回擁她。他以前明明一直都對她很熱情的,兩人獨處的時候看她的目光也很火熱,好像恨不得一口把她吞瞭。
難道是因為兩人半年未見,生疏瞭?可她對他思念依舊,熱情依舊,是他變瞭嗎?這半年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令安燃性情大變?
她有些不安,決定跟沈知行請兩天假好好陪陪他,她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他說。
第二天她一早就起來瞭,給沈知行打瞭個電話,表示自己要請兩天假。沈知行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接到她請假的電話,瞌睡都嚇跑瞭:“什麼?!你要請假?你知不知道你的稿子已經被斃瞭三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