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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轉頭看著江楠:“你好不容易從那個泥潭裡跳出來,怎麼這麼快又談瞭起來?惹的還是穿那種衣服的人,你這小身板駕馭得瞭嗎?”

江楠的小眉頭就皺瞭起來,覺得腦子也有點亂瞭:“對呀,我也不懂,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跟安燃在一起瞭呢?我之前明明一直打算不結婚來著。”

莊楚寧就嘖嘖搖頭:“你呀,太草率瞭,結婚這種事有過一回不就好瞭,萬一你再婚,又要過回那種加班到晚上十點,傢裡一堆碗等著你洗的日子,那可怎麼辦?”

江楠酒都嚇醒瞭:“不會吧?不然我請個保姆?”

莊楚寧噝瞭一聲:“是叫你多觀察觀察,別這麼著急再婚,你們相處才多久呀,現在濃情蜜意的當然千好萬好,可有些毛病不處久一點是發現不瞭瞭,我以前的男朋友……算瞭,不說瞭。”

江楠八卦的心卻大起,超級好奇:“別呀,說呀,你看我啥事都沒瞞著你瞭。”

莊楚寧就嘆瞭口氣:“姐過年都29瞭,之前的工作又那麼體面,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呢?有一任男友都快談婚論嫁瞭,條件是真好啊,名校畢業,工作體面,年紀比我還小兩歲呢,是他主動追的我,追瞭大半年我才答應他。”

她苦笑瞭笑:“戀愛的時光當然是很美好,結果住在一起後才發現,就是個少爺的個性,嘴巴又刁,隻吃我親手做的飯菜。可是有一次我連飛六天,累得發燒瞭,深夜從機場趕回傢裡全身無力,他卻請瞭一班的同事來傢裡看球,還執著地要求我給他們做宵夜吃。在外人面前我不想給他難堪,勉強做完後直接回房睡瞭,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屋裡、廚房全是垃圾,吃完後的碗碟就那樣放在原地動也沒有動過,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種人不能結婚,後來無論他怎麼挽留我,我都毅然決然地離開瞭。”

江楠聽得怔怔地,想到自己:“安燃也不做傢務……”

莊楚寧拍瞭拍她的肩膀:“隻是傢務的話也好解決,你們不缺錢請個保姆就完事瞭,可生活不隻有傢務啊,還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你們的三觀興趣是否投契也很重要的,總之,再多觀察觀察總沒錯的。”

兩人正聊著,門口忽然傳來聲響,兩顆腦袋一起看向玄關的方向,一個高大的身影閃瞭進來。

江楠木木地看著出現在這裡的安燃,她喝瞭不少酒,雖然不醉,可反應已經沒有清醒時靈敏,她呆呆地看著一臉風雨欲來陰沉著臉的安燃:“你怎麼來瞭?”

兩人中午的時候才通過電話,他去年過年就沒在傢,說好瞭今晚要陪著傢人守歲的。

看到這小女人好好地坐在客廳裡,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安燃隻怕要把她提起來打屁股瞭。

他吃完年夜飯後就在傢裡招待來來往往的客人,有爺爺的部下、朋友、鄰居,還有他的發小們,傢裡熱鬧得不行,還開瞭兩桌麻將,孩子們進進出出地拿糖果、玩摔炮,應酬到八九點稍微安靜點瞭,發小們鬧著要開車出去兜風他沒參加,回來坐在沙發上陪著奶奶跟母親看春晚,越看越覺得無聊,腦子裡不停地在想著這小女人沒跟他一起過年會不會太孤單瞭,於是他回房間裡給她打電話。

沒想到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就是沒人接聽,座機也打瞭,手機也打瞭,都沒有任何回應,他就有點放心不下瞭,幾乎沒有任何掙紮,他匆匆跟母親交待瞭一下:“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開著車就跑瞭。

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什剎海,還沒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裡面燈光透出來,他心裡定瞭一下,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就看見兩個女人癱在沙發上頭挨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莊楚寧悄悄站起身,裝作打瞭個哈欠:“明天要上班,我進去睡瞭,你們慢慢聊。”把空間留給他們。

安燃盯著莊楚寧進瞭次臥關上瞭門,一把就把江楠拎瞭起來:“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打瞭多少電話給你嗎?”

江楠覺得他力氣好大,握著她的手腕很痛,掙紮瞭幾下掙不脫,生氣道:“中午不是打過電話瞭嗎?你讓我安安靜靜地待一個晚上也不可以嗎?”

真是氣死他瞭!他什麼時候說過不讓她安靜地待一個晚上瞭?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好嗎?

“你——”他深吸瞭一口氣剛想說她,就聞到瞭她身上濃烈的酒味,他愣瞭一下,這才開始觀察傢裡的樣子,飯桌上放瞭三四個空酒瓶,地上各種毛絨玩具扔瞭一地,整個客廳亂糟糟地,看得他直皺眉:“你們兩個喝瞭四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