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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夢雪咬瞭咬唇:“可是……”

安燃道:“你想挑撥離間,可不應該親自出手的,畢竟,她跟周義勇離婚的原因不正是因為你嗎?一個上位成功的小三還想破壞丈夫前妻的姻緣,我也算是見過不少行跡惡劣的人瞭,但你這行為,也能排得上號瞭。”

王夢雪臉色漸漸蒼白起來,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江楠離過婚,就這樣他還是接納瞭她,還讓她生瞭孩子,還跟她結瞭婚!

安燃挑眉道:“很意外嗎?在我見她第二面的時候,我已經把她的過往都查得清清楚楚瞭,說實話我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江楠就不可能嫁給我瞭,我實在是太慶幸瞭。”

王夢雪渾身顫抖,眼淚不自覺地流下臉龐:“為什麼?憑什麼?她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安燃看著她,冷笑道:“她曾經擁有的一切,你不是都搶走瞭嗎?她好不容易才苦盡甘來,你卻又費盡心思想要拆散我們?為什麼?”

他輕蔑一笑:“難道是因為周太太的生活過得不如意,連丈夫升官的路都要靠你出賣色相來獲取?”

他聽到瞭!他聽到昨天周義勇說的話瞭,王夢雪的臉又紅又白,脖子上青筋暴起,神色猙獰可怖。這句話像粹瞭毒的利箭,狠狠地紮進瞭她的心裡,四年瞭,她嫁給周義勇整整四年的時間瞭,因為想生兒子,頭胎的女兒被送到瞭鄉下的窮親戚傢裡撫養,每個月都被找借口打秋風要錢,她偶爾過去看一下,三四歲的小孩子穿得破破爛爛的,滿臉的鼻涕疙瘩,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幹凈的地方,見到吃的東西就搶,而且一開口全是罵人的髒話,渾身上下像隻刺蝟般不討人喜歡,而且被養父母教得一見到她就要掏她的口袋拿錢,一回兩回,連她也不願意再去,隻當沒有這個女兒算瞭。

這還不是最令她失望的,周義勇在那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四年沒有挪位置,周父人走茶涼,官場上沒瞭人照應,每次考核得瞭優又如何?升官的始終沒有他的份。

為瞭他的升官之路能順利一點,他甚至把她帶出去,讓她幫忙應酬拉關系。剛開始她還沉浸在官太太的威風中不可自拔,但被吃瞭幾回豆腐周義勇卻完全當看不見後,心都涼瞭。

丈夫幫自己的老婆拉皮條,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她沒有辦法,為瞭維持她想要的體面生活,周義勇就不能止步於前,否則那點暗地裡的孝敬根本不夠她的開銷,周義勇必須掌握實權才行!

男女之間,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隻要能達到她的目的,她已經看得很開瞭。自此之後,周傢再也沒人能對她指手劃腳,她要洗腳,周義勇就得把洗腳水端到她腳下幫她洗幹凈!

隻是她沒想到這層遮羞佈會被安燃徹底揭開,讓她暴露在陽光之下,所有的虛僞、醜陋、貪婪、欲-望都無法僞裝,她羞憤、惱怒、倍感屈辱,因為這個是江楠的丈夫!

江楠知道他們的事後肯定會更得意瞭,她已經擁有瞭那麼多的東西,憑什麼?憑什麼?明明四年前,她們還在同一條流水線上作業,每天加班到十一二點,她離婚後也應該回到工廠繼續工作才是,為什麼她偏偏就去瞭b市,還發達瞭,還嫁瞭這麼好的老公,甚至還生瞭三胞胎!想到自己初胎的女兒因為要給兒子讓路不得不送人,但江楠一下子有瞭三個孩子,而且三個都是合法身份,為什麼老天爺會對她如此眷顧?她應該嫁一個跟她差不多的離異男青年,一輩子在那低矮擁擠的房子裡生活才對!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她想尖叫,想扔東西,想撕打眼前的男人,想把這輛車劃花,但她不敢!她怕賠不起。

安燃道:“我不清楚為什麼你會覺得江楠一文不值,但我是花費瞭兩年多的時間,命都快沒瞭才讓她成為瞭我的妻子。”他眼神漸漸淩厲,渾身氣勢外放:“任何一個企圖破壞我們夫妻關系、破壞我的傢庭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他看著被他嚇得縮成一團的王夢雪:“你跟周義勇,才是烏龜配王八,天生的一對,祝你們鎖死,不要再害別人瞭。慢走,不送。”他按下開鎖的鍵。

王夢雪驚慌失措地下車,在寒風裡瑟瑟發抖地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迅速消失在眼前。

海市回s市的車流仍然是塞瞭長長的一路,但s市去海市的路上汽車卻廖廖無幾,安燃把油門踩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瞭海市。

車子拐進瞭仁德居剛剛停好,他啥也沒拿,一陣風似地進瞭屋,屋裡靜悄悄的,傢裡人都在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