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轎沖撞瞭棺材,自是要避諱,薑懐的婚事耽擱,表面和氣,心下怎會不怒火中燒。鄧輝為討好薑傢,自然得拿領路的趙舒出氣。
自晌午至天黑,趙舒一直被掛在院子裡最高的樹丫上,鞭子、鐵棍、鹽水逐一試過,愣是一句話沒問出來。
xue水自趙舒身上逐漸流下,混著汗水,從濃稠變得稀薄,在趙舒周身形成一個圓圈。鄧輝坐在趙舒跟前的凳子上,面露不耐。
“這小yan人,倒是硬氣!”
鐵血聞言,麻溜兒給鄧輝遞過去一盞茶:“指揮使,別動怒,我看哪,也快瞭。”
鄧輝斜眸鐵血,眼底寫滿瞭不屑。
指揮同知之一的左耳吐瞭口唾沫星子:“呸,隻讓你說個下落,如此遮掩,沒的還以為你傢主子假死逃跑瞭呢!”
左耳話音剛落,幾聲悶哼自後院響起。衆人剛掉轉頭來,便見劍氣的白光一閃,從後院至樹下的小旗全部被撂倒。
左耳的劍尚未出竅,驀地神情渙散,人已直直往後倒去。剩餘衆人一驚,隻見血液小溪般自左耳脖頸間緩慢流淌,隨即奔湧而出。對方何時出手,在場竟無人看到,足見對方武功高強。
“保護指揮使!”鐵血反應極快,抽劍護在鄧輝跟前。
月色下,那道令人膽寒的身影面對趙舒,背對衆人。
趙舒擡眸,露出虛弱的笑容:“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