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買胡餅這傢,烤得面皮焦黃酥脆,面上還會灑許多芝麻,吃著可香瞭,林幼蟬頂喜歡。
這麼一路走一路吃,吃完瞭喝兩口隨身帶的水,專心走一段路,淩雲社就到瞭。
林幼蟬進瞭大門,直接走去看診房,發現小竹早早過來瞭,正蹲地上燒著爐子呢。
因為給病患看傷很多時候需要用到熱水,有時候還要煎藥,所以看診房裡頭一直設有一隻爐子燒水,不過重點不在這,眼尖她一下見到瞭爐子旁邊的炭盆。
“小竹,這麼快就燒炭取暖瞭?”
“哎,蟬娘子您去秋狩回來瞭?”小竹看是林幼蟬,回頭應瞭一聲,才道,“還不是天兒冷瞭,前兒您不在的時候,扶大夫覺得在看診房受不住,所以就叫咱們拿炭盆燒火取暖瞭。”
再看著林幼蟬:“您也是,起這麼早,大老遠從客棧那頭過來,冷嗎?”
“不冷。”林幼蟬走到自己的看診區坐下,放下藥箱子,收拾瞭一番,“這幾日來社裡耍的人多麼?”
“也就平時那樣。”小竹將炭盆給燒好瞭,擱置到角落一邊,而後將一隻裝滿水的銅壺拎上去,再看看外頭的天色,道:“再過一陣子,天氣再涼一些,來咱們社裡頭玩兒的人就更少瞭,咱們就能半歇業。”
京城的九月末便開始正式入冬,不僅天氣寒冷,遇上下雪天,出門的人就少瞭,而鞠場也要關門維修,屆時看診房裡頭的大夫跟藥童,自然活計也不多。
來淩雲社也有一段時日瞭,所以林幼蟬已經知道,這扶大夫其實也算是左傢養在淩雲社的大夫,平時雖然隻在社裡看病,但也時不時出外診,病患都是跟左傢有千絲萬縷關系的,均是些奴婢護衛跟雜役。
因為府上養的正經大夫是不會給這些下人醫治的,所以扶大夫恰好就補這個缺。
扶大夫他們是住淩雲社的,便是歇業,也算不得什麼,但對林幼蟬來說,便等於可以不用像現在這般日日都來社裡——沒病患瞭嘛,她過來也沒用。
所以林幼蟬開始琢磨,要淩雲社關門過冬,她是不是得再尋個去處,還是就窩在客棧裡頭再學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