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憤然,回頭看著臉色同樣難看的江二爺:“爹,你就看著她一個私生女蠶食掉屬於我們的東西嗎?現在三叔明面上不過送瞭一個桃園莊給她,背地裡,還指不定偷偷分瞭多少産業出去。”
“衡兒,你給我冷靜。”江仲玨原本心情便煩躁,如今聽兒子這麼一質問,更不耐的,狠狠拍瞭一下案桌,讓江衡噤聲。
被江叔珩驅逐出江府已經一月有餘,他退守自己的宅子,清點産業,才發現,與江叔珩手裡那麼多商鋪宅地比起來,原來他江仲玨的資産,竟然是這般少的。
不過三兩個商鋪,合壽坊一個宅子,以及雍州一個小農莊。
而月初拿到手的出息,也就僅僅一百多兩而已,先前他的人掌控著江叔珩的那些物産,光是商鋪盈利,一個月到手便是三千兩。
相比之下,他如今卻僅僅隻有一百多兩。
這一百多兩還得維持他宅子裡諸多奴婢的花銷,再除去這一部分,他能花的,還剩多少?怕是還沒有江府每月公賬上劃給他的五十兩月銀那般多,更不用說平時應酬迎來送往時,還能從賬房多拿幾百銀兩。
如今單靠自己微薄的這點兒出息過活兒,指不定還得往裡頭倒貼自己的老本。
錦衣玉食慣的江仲玨,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後,住在合壽坊的這個月以來,他是吃不好睡不好。
一開始發現自己手頭拮據瞭,原本還想趁著以前掌控江叔珩的商鋪的權勢,去裡頭取用銀兩,沒曾想他的人陸陸續續都被剔除出來瞭,如今便是想插手,那些直接聽命於江叔珩的管事們絲毫不給他這個二主傢一個臉面,簡直可惱也!
如今再聽說,江叔珩在將江傢的産業一點點送給那蟬大夫,亦是恨得咬牙。
若當真如衡兒說的那江府的傢底,全被分薄出去,屆時他們二房就是接管瞭江府,那還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