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傷口痛起來瞭?”
林幼蟬冒著虛汗瞥瞭程敘和一眼,不作聲。
“活該!”程敘和冷嗤,隨即在馬車上掏瞭掏,掏出的卻是金瘡藥:“我身上隻有你傢藥鋪賣的金瘡藥,有用麼?”
林幼蟬瞥瞭一眼那藥膏,搖搖頭。
要命,回去得研制一味止痛丸才行。
“那我便真沒辦法瞭,你自己忍著吧!”
於是一路忍到外頭車夫將馬車停下,喚:“四郎君,到江府瞭。”
程敘和一聽,掀開簾子,擡頭瞥見那鎏金的“江府”二字,眼神微微發亮,回頭見林幼蟬慢慢直起身子,挪動得異常緩慢,於是自己先大步邁下車來,先去扣江府的門跟門房吆喝一聲,又回到馬車旁邊,將簾子撩到一旁,方便林幼蟬下馬車。
林幼蟬好不容易挪到車廂出口,老婆婆一般顫巍巍伸出一條腿,又縮瞭回去,一張小臉苦得很:“就讓我這麼走下去啊?”
現在就疼得不得瞭瞭,讓她這麼走下馬車,可不疼上加疼?
“有杌子嗎?”
“我程四郎的馬車,需要配備甚麼杌子?”程四郎沒好氣道,又瞥瞭一眼那“江府”二字,朝林幼蟬伸手:“快,我扶你下來。”
林幼蟬看著盧大已經將府門打開瞭,想到瞭個好辦法:“那,你去給盧大說一聲,直接用馬車送我進去得瞭。”
等進去後,叫青梅或海棠背她下去就好瞭。
程敘和早不耐煩瞭,複又噔噔上車,將林幼蟬手往自己肩上一搭,而後攬著她的腰抱起來就大踏步走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