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甚沉著臉將供狀看完,面有愧色地看著自己的臣子,視線最後落到瞭江叔珩身上,幽幽嘆息:“江卿,孤,有愧!”
“聖上,此言甚重。”不管心裡頭此刻是如何作想,江叔珩一撩長袍,雙膝跪地,“臣惶恐。”
一旁的楊尚書跟程大人微微側頭瞥瞭跪在地上的江叔珩一眼,又雙雙垂下頭去。
“聖上,此案均為趙銘所犯,亂我朝綱,罪大惡極,斷不能輕拿輕放。”秦寺卿亦道,“請嚴懲衛國公趙氏一族,為冤死的江老翰林以及江氏,卷進此案中的崔氏以及諸多無辜百姓,討個公道。”
“秦卿說得有理,便是人死瞭,罪尚在。”韓甚瞥向楊尚書跟程大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著三司嚴厲按照本朝律例,判案定斷。”
楊尚書與程大人齊齊躬身:“臣等,遵旨。”
待三司退走準備結案定奪後,韓甚起身,親自扶起瞭江叔珩:“江卿平身!”
“謝聖上。”江叔珩攬袖而起。
“這幾日孤每每想起受趙銘蒙騙,絲毫不察當年趙銘對你父親做出如此惡毒之事,便寢食難安。”韓甚嘆道,挽著江叔珩的手,“逸石,你是我依仗的忠臣,可勿要因此事生瞭芥蒂,使君臣不和。”
“聖上多慮瞭,聖上為逸石君王,且此案便如秦寺卿所說,均為趙銘狠毒才使的這等奸計,逸石亦看得明白,怎敢怪責與聖上?”
“逸石你明白便好,切勿因此此事與孤生份,孤日後還待多多依仗與你啊。”韓甚老懷安慰,又和善地與江叔珩寒暄一番,才讓他離宮。
而隨後,為表聖眷,又賞賜瞭一大堆錢銀寶物,送去江府。
次日大朝會,韓甚通過瞭三司決斷後的結案定奪,褫革趙傢衛國公爵位,趙氏一系貶為平民,凡涉案者,按律定罪查辦,該殺殺該關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