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藉口回避瞭,要告訴蟬娘,她阿爹出事瞭麼?
可,她便算知道瞭,又能怎麼辦?
暗中挑恤流民生事,引導流民與官兵對峙,死瞭這麼多人,官府怎麼可能饒過他?
便是韓甚,因為斬殺流民的事情口碑皆毀,名聲掃地,以他的性子,也斷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蟬娘回京,若是讓他們知曉瞭薑六爺與她的血緣關系,還不知道會不會遷怒於她!
讓蟬娘回京,下下策。
那能救薑六爺的人,便隻有自己瞭。
他回京,才是上上策。
他回去之後,還是韓甚親封的安國侯,亦能做那個江首輔,可以施加壓力,從中盤旋一二,便是不能免除薑朔的罪責,但減輕刑罰,保住他一條性命,應當還是可以的。
蟬娘認自己做瞭這般久的阿爹,他也得還一個完整的阿爹給她。
等他救下瞭薑朔,再將薑朔的事情告與她便好瞭。
註意打定,江叔珩算瞭算時日,如今已經是六月初,距離自己出孝,還有半個月。
這丁憂是自己跟韓甚提的,斷不能提早一日或一個時辰甚至一刻鐘,以免落人口實,甚至用此為藉口在堂上彈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