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歲沒有趙銘一事發生時,江叔珩與韓甚君臣相和,知曉江叔珩嗜好美食,不時地也會留在宮中用膳,故而今日韓甚留他共進晚膳,江叔珩並未起疑。
一來是薑朔之事順利瞭結瞭,故而松瞭一口氣,二來他離開京城多時,此時才將將回京,以為韓甚是借此與自己示好。
盛情難卻,也不容他卻,謝恩便與韓甚舉盞同歡。
到酒過三巡,韓甚已經將他不在京城這段時日朝廷上發生的幾件大事都與他說瞭,又挑瞭幾件政事與江叔珩討教。
江叔珩亦一一作答完,亦到瞭一席之末,韓甚忍不住嘆息:“逸石啊,你如此大才,叫孤如何忍心吶?”
江叔珩微有醺意,聽韓甚此言,不得其解。
“孤聽聞,你返回劍南道後,派瞭不少護衛,去尋什麼人?”
韓甚淡淡然提瞭一句,卻讓江叔珩驚雷轟頂,一下,那什麼相談甚歡均拋諸瞭腦後,酒散瞭,意識清醒過來,冷汗涔涔。
他在安泉縣找人的事,應該隻有江道幾個人知曉才對,為何韓甚竟然知道這事?
壞瞭!
他身邊,竟然也有韓甚的眼線麼?什麼時候混進去的?
“聖上?”
“據說,這個什麼人,也叫做薑朔,是不是?”韓甚捏著杯盞,慢慢的撚瞭撚,淡淡笑著看著江叔珩。
江叔珩張瞭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找的薑朔,跟孤今日叫刑部放走的薑朔,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