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自有分寸,你便當無事發生,回你侯府去。”
林幼蟬見燕王板著一張臉,絲毫看不出得到詔書後的欣喜,心裡頭也忐忑不安,待回到府上,把自己送詔書與燕王的事兒給阿爹細細道來,依舊疑慮:“阿爹,你說,燕王,會用那詔書嗎?”
江叔珩卻是從容得很,拊掌,“會的,畢竟都是皇室之人,與韓甚同出一脈,怎麼可能不想著做那雲上之人?”
而在他看來,燕王,亦是眼下最好的帝君之選。
當年除瞭韓甚的救命之恩(當然如今知曉是僞裝的),他會選擇孤註一擲扶持韓甚上位,其中最關鍵的原因之一,便是看中燕王的勢力。
年輕的天策上將,不僅是邊關百姓的救命恩人,亦是朝中名聲顯赫的大將軍,功勛累累盡得民心。
便是他江叔珩,亦對燕王昔日的驍勇要多添三分敬意。
如今燕王的腿傷治愈,聽蟬娘說無法再如先前那般矯健,再到邊關為將怕是不易。
既然如此,那讓名聲不墜的燕王做下一任新君,倒是正正恰到好處。
如今朝中幾位皇子相爭,亦未有朝臣想到燕王亦能得一席之位,是因為他們均以為,這天下,是韓甚一系的,故而有資格奪位的,唯有韓甚之後。
可這天下之所以是韓甚的,是當年他江叔珩幫著從先太子,從崔氏手中奪過來的,否則這龍椅歸屬於誰,還很難說。
他既看中瞭燕王,自然得替他謀一個上臺競爭的資格,那繼位詔書,便是送燕王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