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前些年,江叔珩為韓甚提防, 處處掣肘的時候, 他就掛念著自傢阿爹的事兒, 如今韓頗掌權,江府又成為瞭安國侯府, 眼看著門楣比程傢又高一籌, 四郎認回侯府,怕便是世子瞭, 尊貴得很,怎麼還會想留在程傢呢?
程大人心中著實忐忑,就擔心程敘和認回江叔珩作爹後,也把自傢夫人也接回去做侯府夫人。
在中瞭狀元後,程大人幾日夜不能寐,心中頗為不安,早早下值後,便來到瞭程夫人的壓制,沒見著四郎,知道他今日出門去拜訪安國侯府,心裡更七上八下的。
“夫人,若是,四郎認回瞭江叔珩,你,不會也跟著回侯府吧?”
程夫人瞥瞭程橋一眼,拂袖遮瞭遮嘴角,“敘兒是江府的兒郎,認回他親生阿爹,也是天經地義的,至於我……”
程大人提心吊膽地聽著。
“至於我,與那江大人生疏多年,亦沒有夫妻情分,說什麼回府,情不合理不順,像什麼話?”
“夫人!”程大人登時激動。
“我與他,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兒瞭,入得京來,這些年,是誰在照料我們母子,我心裡是有數的。”程夫人輕喟一聲,看著程大人淺淺一笑,“表哥,你且放心,我做程夫人,已經做習慣瞭,也無心再去做旁人的什麼夫人!”
“表妹可要說話算話!”程大人臉色微紅,一把抓住瞭程夫人的手,“日後歲月,我定會護你周全的!”
而在安國侯府,江叔珩見著隻身上門的程敘和,怎麼看,怎麼歡喜,再論及當下道明父子關系這事時,才斂容冷靜下來。
“敘兒,你我父子相認後,你得應允阿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