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軒聽到她說“郎君”兩字,目光不由更露骨瞭,幾乎想調戲幾句“不如把我當作你的郎君”。
隻是剛想說出來,卻見到醫廬門口,陸承居然冷冷站在那裡,他雙腿修長,像一隻孤高的鶴,眉宇間有囂張的戾氣在隱隱浮動。
——這個殺才怎麼在這裡?!
比起兄長,曹文軒其實更怕悶聲不響的陸九郎。
曹道梁抽在他身上的幾十鞭子都不如他打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一下疼。
他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曹文軒害怕地在心中反複思索。
還是藥童看不過眼說:“女客,你在這裡我沒法繼續給這位傷主上藥。你既無法證明這瓷瓶是你的,請盡快出去。左轉就是藥鋪,你大可去買一瓶新的帶回去給你的郎君。”
曹文軒是這傢醫廬的老主顧,藥童當然是向著他說話。
紀明意不由忿忿地跺著腳說:“你們一個登徒子,一個奸商,都不是好東西!”
藥童不以為意地笑笑。
紀明意提著裙角跑瞭出去。
為瞭做戲做全套,她還真的去隔壁藥鋪另外買瞭瓶治愈外傷的良藥。
她走到離醫廬稍遠的地方,才與陸承一道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