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紈則放下茶盞,他格外溫柔地摸瞭摸女孩兒的腦袋。
陸紈就這麼陪著紀明意一直在清風堂裡頭待到瞭午後,二人一道在外頭用瞭午膳,方攜手回府。
在回府的馬車上,陸紈對紀明意道:“開醫廬懸壺濟世自然好,但醫廬到底還是一門生意。做生意最忌諱的事情就是一傢獨大,否則會遭到很多人眼紅妒忌。阿意的清風堂甫一開張就備受矚目,之後經營時更需小心。”
類似的話葛氏也交代過她,紀明意明白,而今聽到陸紈用溫和的口吻又說瞭一遍,心知他是在替自己操心,忙乖順地點瞭頭道:“我知道的,郎君。”
陸紈於是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青絲,單手將她摟抱在瞭懷裡。
陸府門口,陸承正準備外出,見他們歸來,他停住瞭腳步,與陸紈擦肩而過的時候,陸承道瞭句:“爹要出門,怎麼不叫上孩兒一起,孩兒每日在傢中無事,正好與爹作伴。”
陸紈的聲音淡淡的:“為父看你忙得很。”
陸承雖說這幾月不用去書院,可他一直是極自律的少年。
每日寅時就起床紮馬步練槍,天氣好的日子裡他還要出門跑馬,好不容易閑下來,他便將自己關在院子裡頭的書房中,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連想要進去送水伺候的楓林也不例外。
陸承面不改色地說:“若是爹有差遣,孩兒自然能騰出功夫。”
陸紈挑唇淡笑,以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他,陸承也微笑應對。
在旁聽到他們對話的紀明意,隻覺眉頭直跳,她頂著刺眼的陽光說:“咱們先回屋子裡,之後再敘話,可以不?”
陸紈不置可否,陸承也跟在後頭邁動瞭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