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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 咎书 1021 字 1个月前

陸慎說:“沛霖心軟,你豈不知?”

薑先生沉吟道:“是。陸沛霖為人溫和,他與紀氏到底是夫妻,不會忍心休妻。”

陸慎撚著胡須,眼底一絲陰沉之色飄過。

薑先生說:“東翁是族長,有權管理任何一位陸傢子弟的傢務事。沛霖已然高中,以紀氏的出身,她本就不配做陸傢宗婦,而今又失瞭名節,二人這下徹底有若雲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沛霖既然不在,請東翁出面,代為清理門戶。”

陸慎要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他卻裝模作樣地啜瞭口茶,淡聲問:“先生也這麼想?”

一個“也”字就透露出瞭陸慎真實的內心,薑先生微笑瞭下,他道:“紀氏得除掉,隻東翁不能親自出手。陸沛霖若是能在此事上想通,他會感激東翁維護他的前程,可他若是想不通,執意偏袒紀氏,沒準要因此事與東翁反目成仇瞭。”

陸慎撩起眼皮問:“薑先生的意思是?”

薑先生極有耐心地說:“以防萬一,東翁得為自己尋個助力。”

“陸太仆是參軍出身,手下許多本領高強的護衛。他與陸沛霖一傢早有嫌隙,想必在除掉紀氏一事上,陸太仆很願意為東翁效力。”

陸慎的眼睛老謀深算般微微瞇起來,他頷首說:“還是先生深謀遠慮。”

“陸子業雖被貶為太仆,到底還是四品官,那便依先生所言,此事交由他來辦。”

言罷,陸慎搖頭嘆氣:“老夫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瞭沛霖的前途,來日不求他報答老夫,唯願他能明白老夫的一番苦心。”

薑先生笑著恭維一句:“陸沛霖性情溫和,又最是知恩圖報的人。他與東翁同是陸傢子孫,他回來時,紀氏的事已然木已成舟,想來他傷心一陣子也就過去瞭。試問有誰會為死瞭的妻子,對自傢宗族下手?二者孰重孰輕,陸沛霖定然分得清,東翁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