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特殊, 當年他曾因為左都禦史帶頭參父親參瞭一個月的事兒,在某日的朝堂之上公然把這位禦史頭子揍瞭一頓。
雖然陸承自認下手不算重, 但列位大臣們都是披著人皮的斯文人, 幾時見過這等陣仗, 當即有人向景豐帝進言要罷免他的官職。
景豐帝自然沒允,畢竟陸承那時才立功回來,且這等勇冠三軍的少年委實不多見。可為瞭表示公允,也為瞭給禦史言官一個交代, 皇帝自此罷瞭陸承的早朝。
這倒是方便瞭陸承, 他本來就不愛去朝堂上和人耍嘴皮子,也對看人耍嘴皮子沒甚興趣。何況那位左都禦史挨瞭揍以後,不敢再張狂, 變得老實多瞭, 沒敢再繼續參陸紈, 陸傢宗族的那件事情因此而消停下來。
這個買賣,陸承自認為做得很值。
在陸傢梳洗完之後, 陸承沒有等父親回來,在府上草草用瞭頓早膳,他就出瞭府。
陸承本來預備直接往京城的北大營去,沒想出城的時候竟那麼巧地又跟蔣國公府的人撞個正著。
他這回撞見的是徐意的弟弟,徐元壽。
徐元壽今年十四歲,目前還在國子監讀書。因為是傢中次子,所以他的身上無須背負振興傢族的任務。加之盛氏疼愛幺兒,遂徐元壽從小沒吃什麼苦,這就造成瞭他分外活潑的性子,他和兄長俆靖的穩重是南轅北轍。
老遠見到陸承,徐元壽即興奮地向他打招呼:“安庭哥!”
陸承如今在許多半大少年郎中的地位,已超越瞭蔣國公徐彥。徐彥當年解京城之圍的時候,年逾三十,已算頂年輕,但是武陵侯十六歲征瓦剌封侯,這是大周一朝目前無人能出其右的少年英雄。
況且,陸承的性子桀驁,這點隨他入瞭朝堂也不曾有太多改變。從前在西安府時,這份桀驁是人人攻擊他的一項缺點,可頭頂光環之後,這份桀驁則成為瞭少男少女們崇拜他的地方——多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