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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 咎书 1043 字 1个月前

離開瞭北鎮撫司,陸承與曹道梁各自回瞭府。兩人皆是離京小半年,又一直在山窩窩裡頭浴血奮戰,既然交付完皇差,那麼先拾掇好自己便是最要緊的事情。

陸承離京整整四月,京裡的節氣已從早春步入盛夏。為瞭圖方便,他沐浴完以後換上瞭一身簡單的玄色曳撒。

他戴上牛皮手套,拿著熱棉巾擦瞭擦臉,長睫上頭還沾染著少許潮濕的水汽。

松柏遞瞭一杯茶盞過去,陸承接過呷瞭口,他道:“這幾個月,我爹怎麼樣,京裡有沒有出什麼稀奇?”

“爺挺好的,鹽稅制度推行得很順利。小的聽長天哥說瞭,皇上前幾日還在上朝時候褒獎瞭爺,說戶部自從經過他手之後,國庫比從前豐盈多瞭。”

“還有件事兒得向主子稟告,咱們府上的匾額上個月刮大風時掉瞭下來,主子不在,小的隻能自作主張請爺重新提瞭字,估摸著這幾天能做好重新掛上去。”

陸承點瞭下頭——爹有本事有能力,行事又如春風化雨,不怎麼與人結仇,朝堂上的事情,陸承從不替父親擔心。

他將棉巾在食指上把玩著轉圈,掀起眼皮,隨口問:“還有呢?”

這聲“還有呢”似有深意,松柏琢磨瞭一會兒,思忖著回答道:“蔣國公府的徐姑娘年底該滿十七瞭。小的聽說,國公爺和夫人已開始為她重新相看夫婿。”

相看夫婿?

陸承目光微頓,他隨手將棉巾拋在臉盆旁邊,一言不發,隻是擡腿往後院走。

片刻,陸承牽著幻影從馬房中出來,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松柏見此,連忙關切地道:“主子您剛回,這身子不是鐵打的,您好賴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