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師?
徐意戲謔地扯瞭扯嘴角,很快又牽平。她擡眸,唇瓣微動:“騎馬像平常吃飯一般,是種技能,刻在骨子裡,自然不會忘。”
“刻在骨子裡?”陸承的語氣淡淡。
徐意發現,他的手掌依然停留在她的腰側,明明她已經在馬背上坐穩很久瞭。徐意扭頭瞥眼身後,沒有見到他手掌上的皮肉,卻隻見到那雙黑色沉悶的牛皮手套。
徐意神情微頓,她的目光低垂,擡首望他時,她忍不住開口道:“你的手一直戴著手套,是因為受瞭傷嗎?”
這話一出口,陸承的手即刻收回。他手指微蜷,幾乎是慌促地躲開瞭女孩兒的視線,他將靠近她那邊的手負向身後,輕描淡寫地說瞭聲“嗯”。
是受瞭傷,徐意頭次得到關於九郎手的答案,還想要再仔細地追問下去。左側的俆靖忽然強勢地擠進瞭兩人中間。
“珠珠,都說讓你慢點兒,這不是差點跌跤?”俆靖一本正經地道,“多虧安庭扶瞭你一把。”
俆靖跟陸承相識六年,當然明白他絕不是一個隨便對小女郎動手動腳的人。向來隻有女子癡纏著他想跟他共赴巫山,倒沒見陸安庭對誰主動過。
可是方才……安庭的手掌在珠珠腰側停留的時間確實太長瞭,而且他們二人,還不知道背著他在竊竊私語什麼。
雖然跟陸安庭是好兄弟,但珠珠可是嫡親的妹妹,俆靖首要還是得護著妹妹不被占便宜。安庭要是喜歡珠珠,堂堂正正上門提親可以,私相授受絕對不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俆靖主動替妹妹說:“安庭,方才多謝你對珠珠出手相幫。”
陸承垂下眼眸,他長睫一顫,道瞭聲“沒關系”,算作對俆靖的回應。
俆靖平和地笑笑,他道:“如果休息夠瞭,咱們就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