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即將躺平退休,聞夏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起來。
就是不知道沈漾在另一個世界怎樣瞭。
對不起瞭姐妹,我先一步享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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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沒死?”裴時琛用腳踢瞭踢蜷縮在藍色塑料長椅上的人。
“你他媽沒人性,老子都病成這樣瞭,你居然隻關心我死沒死。”
裴時琛在一旁坐下,閑適地交疊雙腿,“你死瞭,你即將發表的專輯就成為瞭遺作,到時候價值肯定翻上幾十倍,或許還不止。”
陸星淮氣的翻身坐起來,“該死的資本傢,我在你眼裡,死瞭還比活著好是吧!”
每往外蹦上一個字,他的胃就疼上一分,臉色蒼白倦怠,削弱瞭五官的鋒利感,額角被冷汗浸濕,看起來疼的不輕。
裴時琛收瞭和他玩鬧的心思,正色起來:“每年體檢你都不肯來做胃鏡,現在小病拖累成大病,活該疼死你。”
陸星淮聽瞭頓時失語,眼神飄忽,囁嚅道:“我這次不是乖乖來瞭麼。”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某處,驚訝地咦瞭一聲,揚瞭揚下巴,“那女人怎麼有點眼熟?”
裴時琛跟著望過去,女人身著一件黑色長裙,裙擺跟著步伐輕輕晃動,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踩著八公分的紅底高跟鞋,在光潔的地板上如履平地。
黑色墨鏡遮去大半面容,迎面走來時整個人神采飛揚,明媚動人。
“我怎麼感覺這女人有點眼熟?”陸星淮喃喃道,“啊,我想起來瞭,她是不是你那個未婚妻,沈傢的獨生女,叫沈漾?”
裴時琛緊抿著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