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回頭一看,原本應該去縣衙的宋辭,此時竟然出現在瞭他們的面前。
他的身後,還站瞭好幾個人。
“你怎麼沒去縣衙?”
“知縣大人一早就下令,隻要是傢中有人害瞭疫癥,一個月內不得去縣衙,我剛剛隻是去縣衙和我們頭說瞭一聲,就回來瞭。”
宋辭介紹道:“這些人有的是我的朋友,有的是病患的傢屬,他們知道需要人手,自發的找到我,想來幫忙。”
自發這兩個字聽起來輕飄飄的,似乎很容易,但甘梵仁他們幾個知道,若是沒有宋辭出面,這些人沒這麼容易幫忙。
他們建立民疫所也不是一天兩天瞭,之前怎麼不見這些人來幫忙?
不管怎樣,甘梵仁都做出瞭一份十分感動的樣子。
宋辭帶著他們回瞭傢,拿著錘子敲敲打打的,做出瞭一個很奇怪的,帶著輪子的板子。
“有瞭這個,你們隻需要用一隻腳輕輕滑動,就可以輕松前行瞭。”
宋辭的材料有限,哪怕他是手工大佬,也隻能做出十幾個。
甘梵仁隻覺得宋辭是個天才,他一個人簡直勝過十幾個人。
或者說,隻要工具足夠,他一個人可以抵過千百人。
這樣的人才,在嘉南卻隻能作為一個不起眼的小衙役,實在是一種埋沒。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找一個賞識你的人?”
“我、我不厲害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木匠,比普通的木匠厲害一點點罷瞭。”
“做木匠雖然賺的多些,但總是被人看不起的,士農工商,士排第一,而且衙役這個職位也是我爹用命換給我的,我不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