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極好,笑盈盈的,不像是在認罪,反倒像是在和情郎調情。
“大人貌若潘安,若是做人相公定然是極好的,若有來生惠娘想和您做一世夫妻,靜度此生。”
一個殘害臣公的妓女,倒是和他談起情來瞭,他厭惡的皺瞭皺眉,快速將供詞收好,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大牢的時候,他忽然想起瞭女子脖頸上那顆鮮豔的紅痣,因為下瞭詔獄換上瞭囚服,被遮蓋的嚴嚴實實。
長著一顆和娘子一模一樣的痣,是她的福分,他想著,命令手下說:“這些天給她送些好的吃食吧。”
這女子殺瞭諸多重臣,陛下震怒自然不會放過,為瞭安撫人心,大概這幾天就會被處死,臨死前讓她吃些好的倒也無可厚非。
誰讓她好命,長瞭一顆那樣的痣呢。
夜裡,他入瞭夢,反反複複都是那女子的臉,女子的聲音與慧娘的聲音重疊。
惠娘和慧娘,她們有著不同的相貌和不同的身份,不斷在他的面前交替出現,當二人聲音交疊之時,他猛然驚醒。
這兩人雖處處都有不同,可她們的聲音卻十分相似,隻是一個聲音溫柔大方,一個聲音嫵媚做作,但若是仔細聽起來,也是有相同之處的。
他望著微亮的天,急忙穿上衣服取瞭馬便騎著往外沖。
侍從揉著眼睛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去哪?馬上就要上朝瞭。”
他將這些聲音拋之腦後,馭馬在街上急馳,此時他隻想去詔獄再見惠娘一面,或者在看一看那人的字。
到瞭詔獄,他卻撲瞭一個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