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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板和嶽蘿帶著幾個夥計,一回來就看到瞭這一幕——

付銀朱拒絕接受當下的一切,不停搖腦袋。

“她都抽搐瞭,這拿繩子也拽不上來啊。”嶽蘿急得直跺腳,蹬下來的土好巧不巧地落在付銀朱臉上。

“咳咳咳,我沒事。”付銀朱在底下回應道,“我能上去。”

眨眼間,一根繩子垂到付銀朱眼前。她伸手一抓,又一根垂瞭下來。

嶽老板背著手,囑咐拉繩的夥計別讓她自己爬瞭,直接綁好拉上來。他見付銀朱上來,嘮叨不停:“你何苦去地窖呢。寫個話本,用得著嗎?差點把命都搭進去瞭。”

“寫東西當然得考據得調查啊,不親身體會我怎麼……”付銀朱辯解到一半,忘瞭自己下地窖來研究什麼瞭。

“還有理瞭,”嶽老板從身上斜跨的袋子裡掏出小算盤,扒拉扒拉,嘩啦嘩啦,“地窖的木梯子,地窖的繩子梯,你可都弄壞瞭,抹個零頭,五兩,記你工錢上。”

付銀朱嘴跟抹瞭膠水一樣,無力爭辯。

這就是升仙天雷的幻境嗎?回到有缺憾的時刻。更具體一點,回到曾經機緣最強卻失手錯過的時候。

付銀朱嘆瞭口氣。

該不會是月老給自己和茶館夥計牽瞭紅線吧。

茶館宿舍裡的每個人,付銀朱在心裡可都給他們一一拉郎配。

難道要把自己也放進去考慮嗎?

付銀朱苦著一張臉。

扶著付銀朱回寄宿小院的嶽蘿,特地去後廚熬瞭粥,端瞭過來。

“我大伯就是刀子嘴,你說幾句好話,那點賠償他就不在乎瞭。”嶽蘿坐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