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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夥計,算上付銀朱,總計六人。她將名字寫在各角上,如果能連線出一個官配,攻略成功就能順利逃出情劫幻境。

寫瞭多年同人,拉郎配這件事,她非常自信。

她仔細算著,其他五個人裡,排除已婚的兩個人,剩下兩人表親關系,其中嶽蘿每天和茶館賣瓜子的小販小張走得近,嶽老板的小兒子嶽雨前看賬房,和負責請說書人的管事葉鳴舟為一天一個價的說書人報酬能爭論到後半夜。

——付銀朱寫話本搞到後半夜,曾被迫偷聽過三個時辰。一個賬目,能從說書和茶水聊到星象和詩詞,他們的話題扯得天南海北,反正從沒有付銀朱插話打斷的餘地。

月老的紅線不至於如此亂牽。

付銀朱的機緣,如果不在這些人中間,總不能是說書人徐大叔吧?

他神神秘秘,也沒有傢人,下瞭臺就散開頭發,付銀朱遞上話本初稿時,他接過去低頭看,整張臉都被頭發糊住,密不透光,付銀朱甚至擔心他看不見字,她支支吾吾,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如此濃密的頭發,到底怎麼做的保養呢。

茶館的客人?後廚刷杯子的付銀朱,鮮少去前場,連常客也隻是聽過名字,連臉都對不上號。

同人文寫瞭是寫瞭,付銀朱從沒當過夢女,要把自己放進去,是件難事。

付銀朱的把可能的名字寫在紙上,連瞭幾根線,怎麼也沒法把自己串進去。她把紙揉成一團,連著筆墨紙硯又一起收回五鬥櫃裡。

她再次拉開這個櫃子,是葉鳴舟找她拿著筆墨來茶館抄寫給客人的謝帖。

“前場正在換凳子,讓你小心點別撞到,你也不至於繞這麼一大圈過來啊。”葉鳴舟終於盼到付銀朱走到雅間,見她識趣地坐到信紙堆前,指瞭指謝帖樣本和客人名錄,“抓緊點,明天燈晚兒前就要。”